英国最高院：政府机构败诉也需服从“赢者通吃”规则承担全部法律费用

2022-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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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5日，英国最高法院判决，英国竞争及市场管理局（Competition and Markets Authority，缩写为CMA）作为败诉方，或将依法支付胜诉方美国制药公司辉瑞（Pfizer）和英国药物经销商Flynn Pharma的法律费用。这意味着英国的公共机构将不能继续凭借自己的执法者身份享受一些法律上的“特殊待遇”或“默认豁免权”。
这个案件涉及的“特殊待遇”与“英国规则（English Rule）”有关，它也常被表述为“赢者通吃（Loser Pays）”规则。根据该规则，败诉方需要为胜诉方支付胜诉方应付的法律费用。与“英国规则”对应的是“美国规则（American Rule）”，即涉诉双方通常各自负责支付己方的法律费用，除非某些法规或双方的协议对此有特殊规定。
2016年，CMA对辉瑞公司和Flynn Pharma处以总计近9,000万英镑的罚款，辉瑞承担8,420万，Flynn Pharma承担520万，因为CMA认定两个公司在为一款常用的治疗癫痫的药物定价时滥用了其市场支配地位，违反了反竞争法。当年，该案受到了极大的关注。这两个公司将CMA的判罚上诉到了“竞争上诉法庭（CAT）”。2020年3月，CAT裁定，CMA必须重新评估这款药物的价格的公平性，即相当于部分驳回了CMA的裁决，而辉瑞和Flynn Pharma获得了部分胜利。于是这两个公司按照“英国规则”，申请要求CMA支付这两个公司的部分法律费用。CAT判定CMA应承担辉瑞58%的法律费用以及Flynn Pharma55%的法律费用。但CAT认为该费用还有继续削减的空间，因为辉瑞的法律费用通常是天文数字。
CMA不同意CAT的裁决，于是将该案上诉到“上诉法院（Court of Appeal）”。2020年5月，该上诉法院推翻了CAT的裁决，认为CMA无需为两个胜诉的公司支付任何法律费用。随后，这两个公司向最高法院提起了上诉。今年5月25日，最高院判这两个公司胜诉。最高院认为该上诉法院对一个法律原则的理解是错误的。当一个公共机构（如CMA）在行使其法定职能时，如果提起诉讼失败或辩护失败，该机构不应被要求支付费用；但除此以外，法律费用的豁免不是一种默认规则，尤其是当该公共机构有不合理的行为时。最高院认为在本案中，CMA的行为并没有不合理之处，但它不应被豁免，因此需承担胜诉方的法律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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